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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: 小傻子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 作者: 盐冬 字数: 3241 更新时间: 2021-07-01
何阳从车上下来四下张望,拍了陆景尧的肩膀一下,问:“陆哥,刚刚我看见江栾了啊?他人呢?” 陆景尧回神,脸色微沉:“不知道。” 何阳干笑:“不知道就不知道嘛,急眼干什么。” 陆景尧:“……” 秦宓拿上后备箱里给陆正清准备好的礼物后,孟宜年开的车也到了,篮球队除了有事来不了的总共来了八个人。 何阳和孟宜年之前来过,显得比较自在,其他人包括秦宓在内便稍微有些局促,直到众人去陆正清的院子问过好,被林姨领着去前院聊天吃水果时,才放开了性子。 前院里有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池,人工池里养着观赏鱼和乌龟,何阳带着人围着水塘旁边的石桌打扑克,陆景尧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他们,秦宓拿着鱼食半蹲在离陆景尧不远的位置喂鱼。 手里的一把鱼食喂完,秦宓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,她总觉得后颈发凉,像是有人在盯着她看,她凭着直觉抬头,看向二楼面朝前院的凭栏。 于是她冷不丁对上一双惊鹿般的眼睛——透亮却泛着红,看上去很难过。 她一愣,冲二楼的人微笑。 江栾没想到偷看会被抓包,他慌张地别开视线,转身朝里屋跑去,连手里的小电风扇也忘记了,掉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后,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地跳动。 秦宓很漂亮,她喂鱼时长裙优雅地折起来,长发被风吹动,露出柔和白皙的侧脸。 江栾甚至觉得那些鱼不是被鱼食吸引过来的,是被她的美吸引过来的。 所以,景尧哥哥也是鱼吗?也会被她的美吸引吗? 江栾扣紧了双手,指甲陷进手心的肉里也没有察觉,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只知道心里堵得快喘不上气来。 房间的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落地镜,窗外的光照在上面会反光。江栾慢慢挪到镜子前,坐在地毯上凑近去看自己。 他的皮肤也很白,他也有大眼睛长睫毛和好看挺翘的鼻子,从小到大大家都夸他好看漂亮。 他只是……他只是没有长头发,没有碎花裙子…… 碎花裙子。 江栾照镜子的动作突然顿住,猛地想起来什么,从地毯上爬起来跑进侧边的衣帽间。 他打开最靠里的一间柜子,里面挂着两三条裙子,下面还摆着一个化妆盒,这些都是妈妈的遗物,他一直留着。 其中和秦宓身上那条很像的裙子引起了江栾的注意,他想到自己将要干什么,脸便羞耻得涨红起来,他不断吞咽着,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这么做。 这时,楼下的嬉闹声隐隐约约穿墙而来,似乎还夹杂着陆景尧和秦宓的谈话声。 江栾猛地闭上眼睛,拿走了那条裙子。 裙子并不合身,妈妈的腰更细,紧绷的腰线崩得他疼,他的手臂比妈妈的长,手腕露出来一小截儿。 裙摆的长度刚刚及膝,露出他光滑细长的小腿,再往下,他穿着长白袜子套着一双拖鞋。 江栾跪坐在镜子前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却更难过了。 不好看,一点也不好看,他不喜欢,不该是这样的。 漂亮姐姐不是因为穿了裙子才好看,景尧哥哥也不是因为漂亮姐姐穿了裙子才愿意和她待在一块儿…… 那是为什么?他不知道,他想不明白,他傻、他不聪明、他总看不透。 楼下的众人还在娱乐,江栾自己抱着膝盖缩在镜子对面的角落里哭。 不知过了多久,房间门突然被敲响,连敲两声后,门口的人没有说话。 江栾才猛然惊觉般抬起头看向门口,他意识到门口的是陆景尧,因为只有陆景尧敲门才不说话。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,裙子毫无形象地拉到大腿,裙摆里光生生的几乎一.丝.不.挂。 “不要,景尧哥哥你不要进来!”他高声制止门口的人,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扒身上的裙子。 因为他的病,方便出意外时张姨随时进来查看,所以房间没有锁。如果门外的人想,随时都可以破门而入。 江栾感到很慌张,他不想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,可越是慌张越难脱掉,他把胸口划出了一条红痕,腿上也是。 “咔哒”一声,门外的人显然没有耐心先进来了,而这时,他才刚把脱下来的裙子蹬进床底。 他现在几乎什么也没穿,只剩白色的小短裤和脚上及脚踝的长白袜,此刻他正红着眼睛一副刚哭过的模样,光溜溜地躺在地毯上。 陆景尧进门,他便惊慌地抬头望向门口,和陆景尧微暗的目光对在一起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陆景尧踢上门,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人。 在看到面前的景象后,他的语气带着两人都没察觉的薄怒。 江栾不知道把自己的短袖和背带裤扔到了哪里,现在这副样子被陆景尧看见,才觉得凉飕飕的,于是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 “景尧哥哥,我……”他甚至笨到不会找借口。 陆景尧的视线在面前人白皙粉嫩的胸口和腿晃过,在那些抓挠出的红痕上停留两秒后,又一一扫过短裤和白袜。 他觉得嗓子有些干,别开了视线。 下一秒,一堆衣服兜头朝江栾砸下来,他双手接住,抱起衣服把自己遮起来,然后看向扔衣服的人,没说话。 “自己穿好,下去吃饭。”陆景尧说着又向他扔去一个东西。 江栾把那东西接住,蜷缩着脚趾应声:“好。” 关门声再次传来,陆景尧又走了。 江栾恍惚回神,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——是他找陆景尧要的奖牌,捧在手里小小的一个,真的很闪也很亮。 “谢谢哥哥!”江栾突然就有些开心了,心头满当起来,他没来得及穿衣服,就伸长脖子冲关上的门喊了一句。 虽然回应他的是陆景尧下楼的脚步声。 今天的晚饭很丰盛,为了招待陆景尧的队友,陆正清还叫人找了晋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厨登门做饭。 后院里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,主位是陆正清的位置,陆景尧坐在他左边,秦宓挨着陆景尧坐,接下来是何阳和孟宜年,别的队友则各自找位置坐了。 陆正清的右手边还空着一个位置,是给江栾留的。 吃晚饭的时间到后,张姨又来敲门催了一声,江栾才换了一身衣服才下楼。 他其实不想去和漂亮姐姐吃饭,因为他害怕看见漂亮姐姐时,那种心头发赌的感觉,那样他会吃不下饭的。 可是他答应了爷爷每天都要陪他吃饭,他不能食言。 江栾下楼时,一桌子的人都已经坐好在等他。 他先是看了大家一眼,才绕到陆正清身边坐下。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可还是在看见秦宓和陆景尧凑得很近讲话时,心尖被刺了一下。 他全程默不作声地低头扒饭,甚至没有吃完张姨特意给他准备的蛋糕。 吃过晚饭后,陆正清不再管这一帮小孩儿,分配好客房后就任由他们在院子里玩游戏聊天。 他拎着小白眼,要找江栾去门口乘凉,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,张姨说早早回房间了。 陆正清听完后轻点了点头,回想了一番江栾今天的表现,转身看向陆景尧,恰巧看见陆景尧身边那个女生看自家孙子时不一样的目光。 陆正清咂摸了一下,没太想明白其中的缘由,但也没多问什么,独自踱步去门口纳凉去了。 为了明早能早起看日出,秦宓一众人没玩儿多久就早早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。 于是前院的嬉闹声消散了,江栾又等了半个小时才从床上爬起来,溜去窗户旁边看了一眼——整个宅院静悄悄的,大家应该都睡了。 该去干坏事了,他激动得心尖发痒,呼吸都深重了起来。 他从床垫下翻出从林姨那里偷拿的一把房间钥匙,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要出门。 刚走到门口,他又想到什么似的,转身回床底下翻找,找出自己的小猪存钱罐抱在怀里。 做完这些,他才关上自己房间的门,沿着走廊走过一间游戏室,到了陆景尧的门前。 他悄悄拿钥匙插进钥匙孔里,慢慢转动开,全程只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。 江栾溜进陆景尧房间时,陆景尧没醒。 床头开着一盏橘黄色的灯——这是陆景尧的习惯,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抛下他出国,父亲在书房熬夜处理文件,他不亲近保姆,一个人睡觉时总会半夜惊醒哭闹,后来就养成了开灯的习惯,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去住校的原因。 现在虽然好多了,在宿舍不会开灯,但一回到熟悉的房间,床头的灯便不会关。 江栾借着微弱的灯光靠近,跪在床头看陆景尧的睡颜。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,真的很好看,在他心里,陆景尧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,比……比他自己都好看。 陆景尧睡前没有喝多少水,睡了一会儿后,嘴唇有些发干。 江栾蹲在床头盯着看,心脏砰砰砰地乱跳,他把存钱罐放在床头,紧张地拽着床单角,慢慢俯下身去。 他也要和景尧哥哥亲亲,不,景尧哥哥只能和他一个人亲亲。 两片唇瓣贴在一起,江栾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,他喉咙哽住连吞咽都不敢。 他感到陆景尧嘴唇上干干的纹路刺得不舒服,于是他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,顺利把陆景尧发干的嘴唇润湿了。 和景尧哥哥亲亲原来是这种感觉,江栾兴奋得颤抖了一下,攥着床单的手心出了一层汗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 江栾亲了一会儿刚刚起了一点身,手腕就被攥住了,面前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,皱眉死死盯着他。